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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林默一开始是想拒绝这个邀请的。
倒不是嫌弃什么，主要是这起案子已经邀请了队里的夏师姐。
自己如果也过去就实在是有些浪费警力资源了。
不过现在刚好有了徐叔的事，去一趟也无妨。
决定好行程之后，林默下午便向冯胜借了公车，搭着汪大海风驰电掣地赶往罗玉市。
抵达乔玉县时，天色已晚。
而且由于徐叔所在山村过于偏僻，甚至连马路都没通，公车开进泥泞的小径时一度颠簸得让汪大海骂娘。
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，怎么还没通马路。”
汪大海扶着车门的把手没好气道。
“这地太偏了，四周是山，离县城又有点远，通马路估计没这么容易。”
林默看了眼车窗外灰蒙蒙的世界，淡淡道。
四处密闭的高山仿佛呈包围之势，垄断了这座小山村与外界的联系，除了车灯前面还算看得清以外，其他地方都像是有鬼魅爬行一般，看得人心慌。
老实说，这种比较封闭的山村真的是发生犯罪的绝佳之地。
“老林，你觉不觉得，这地方比以前更阴间了点。”
汪大海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世界，忍不住打了个寒碜道。
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敲锣打鼓的丧葬声音，让人心情无法平静。
“嗯，是有点，这么多年了，连个路灯都装不下来，看来当地zf工作有所懈怠啊。”
林默回应一声，话音刚落，下一秒车灯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，惊得他猛踩刹车。
“哎哟，老林你要杀了我吗……”
因为惯性作用，汪大海毫无防备地身体前倾，头差点磕了上去。
“有人！！”
林默眉头微皱，看着前面蹲在路边的人按了几声喇叭。
那人不为所动，依旧蹲在地上烧着什么东西。
“欸，哪有人烧东西跑到路中央烧的。”
汪大海惊咦一声，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，林默紧随其后。
站近一看才发现，这貌似是个老人，过长的头发垂在脸前看不清全貌，她正在往火盆里扔黄纸钱，身边还插着两根红蜡烛，火盆后面摆着一张黑白遗照。
“喂，老人家，这里可是路中央啊，怎么能在路中央烧纸钱。”
林默好心提醒一声。
谁知，这位老人家依旧不为所动，默默将一塌又一塌纸钱往里面扔。
林默刚想继续劝告，谁知汪大海突然指着那张黑白遗照，语气有些颤抖道。
“卧……卧槽……老林，你看……是是是……是我大舅娘。”
“哈？”
林默愣了一下，也看向那张遗照。
虽然见过的面不多，但他还是记得的，确实是汪大海的大舅娘。
她的遗照怎么会被摆在这里？
这个老人又是什么来头，为什么在路中央烧纸钱？
一系列疑问交织而来，林默刚想问，老人似乎已经烧完了所有纸钱，起身离去。
“老林啊，我记得清清楚楚，昨天老爸才打电话过来告诉我，大外公没了，怎么过来之后突然变成大舅娘无了？我我……我没记错啊？”
林默刚想追上去问一问，却被汪大海拽住了手，不可思议地说道。
“你先别急，这些你问我也没用，等到你大外公家也许所有问题都能解开了。”
林默安抚了一声，转头再去看时，那位老人家早已经消失不见。
这时，汪大海也反应过来，去看刚才烧纸钱的老人家，一溜烟的功夫，人居然就没了。
“老林啊……咱咱咱……咱们是不是撞鬼了啊。”
汪大海下意识地拐住对方的胳膊，语气颤抖道。
“我信唯物主义的，哪有什么怪力乱神。”
林默扫了眼道路两边密密麻麻的玉米地，随后将自己的手从对方胳膊里抽了出来，回到车上。
“欸，不能这么说啊，从刚才起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，那个老人家的背影好像我大舅娘。”
汪大海连忙跟了上来，钻进副驾驶后，一副神经兮兮地口吻道。
“呵呵，那你大舅娘心性还挺豁达，提前给自己烧纸钱。”
林默半开玩笑道，说完便启动汽车继续往村里驰去。
“老林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不相信我是吧，我觉得咱们可能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信什么怪力乱神，倒是你，身为警察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。”
林默白了对方一眼，无语道。
“诶诶诶，这与职业无关啊，而且我还发现，那老人家背影有点像我大舅娘啊，这世上说不定还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，就拿办案来说，有一些同事不也遇见过。”
汪大海面红耳赤地为自己辩驳道。
“噢，说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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