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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的肉身。
他就这么走着，顶着身前滔天巨浪，镇压一切的浩瀚气势，踏步而行。
仅仅往前走了三步，苏夜的身躯之上，就因承受着恐怖的压力，体表直接溢出了殷红血液，血液漫于体表，不少的血液更是飘洒而出，在空中下起了一片妖冶的血雨。
但，苏夜却没有停下。
他，仍在走着。
“哼，真是找死，我最不明白你们人族的一点就是，为什么有些明知道是找死的事，你们人族，却仍头也不回的去做，上天有好生之德，你们，就这么置你们的性命于不顾吗？！”
乌啸海冷笑，以苏夜展现出来的实力，要是他选择退去，他也无法阻拦。
可他却没想到，苏夜不仅不退，反而跟他，跟千万异族，跟浩大的真龙关死磕到底。
苏夜没有说话，他的神色自始至终，似乎都没有发生变化。
他继续向前走着，即使走得越来越慢，即使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，即使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他也没有停下。
恍惚间。
他的脑海之中，响起了镇北王府的战歌。
他嘴角微动间，轻声哼唱着。
“为天地立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