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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替他开脱！？”萧寒的脸色冷了一分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如果不是顾霆笙和阿文赛车，阿文根本不会死！”萧寒低吼。
韩伊人的眼泪滑落脸庞，她的声音出奇平静：“是你弟弟没有遵守赛车规则才导致翻车，不是顾霆笙造成的。”
她查得清清楚楚，没有错。
萧寒的瞳孔剧烈收缩，俊脸紧绷。
他自嘲地勾起嘴角，“可我又做错了什么，我又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！”
他的家庭本来是很幸福，可是一夜之间就变了，全都毁了，一点都不剩。
他做错了什么，为什么要全部剥夺走属于他的一切！
“萧寒……”韩伊人睁着大大的眼睛，她的眼睛里还有泪花，却抵挡不住她该有的纯净和澄澈，“我知道，你也很委屈，你在那个年纪承受不该有的一切，你比同龄人都遭受得多，我很心疼，但你应该明白，这都不是你赋予仇恨的意义。”
她没有资格评判萧寒，也说不出绝对的对错。
造成萧寒变成这样，是他的过往和经历，他或许是被逼的，无奈的，没有选择的。
她也很心疼，但那只是心疼，终究不是爱。
如果在萧寒变得不择手段之前有一个女孩的出现改变他，他的人生或许会截然不同。
萧寒将韩伊人拉入怀中，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，声音有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，“如果有下辈子，换我们遇见，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，换你给我温暖，让我不再孤单。”
他孤单太久了，太渴望温暖了……
韩伊人闭上了眼睛，眼泪滴进他的西服。
“叮——”天花板的灯光亮起，橘黄色的灯光照亮相拥的两个人。
韩伊人睁开眼睛，抬头看向天花板。
天花板慢慢下降中。
“这是我准备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，从此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。”
萧寒走到房间的正中央，坐在地板上，躺平。
他单手枕在后脑勺，凝望着天花板，并不催促她。
韩伊人见天花板越来越低，她走到他身边躺下，平躺。
萧寒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深的弧度，脸上的笑意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英俊动人，不再冰冷。
天花板上的灯光暗下，周围愈加明亮，韩伊人这才看清楚了这是天空。
有蓝天白云，还有太阳。
她一伸手，就可以触碰到天花板。
韩伊人不明白萧寒这么弄是想表达什么。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萧寒转过头看着韩伊人的侧脸，“伸手在上面嗯个五指印吧。”
“嗯？”韩伊人也转过头看着他，一脸惊讶，“为什么？”
萧寒伸直手臂，张开五指摁在白云上面，上面立刻显示出萧寒清晰的五指印。
韩伊人不知道萧寒弄的是什么高科技，她迟疑地伸出手。
“摁在我旁边。”萧寒说。
韩伊人靠近了他一些，将手印摁在他旁边，上面立刻浮现出韩伊人的五指印。
“遇见你之后，我想过未来。”萧寒侧过头，眼神深邃地看着韩伊人，“我想过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“如果你想平平淡淡，我会退出HSD，带你去一个我们都向往的城市生活。”
“只要你想，我都会给。”
韩伊人看着萧寒，说不出话，但她莫名想哭。
年少的时候，慕言和她说过相同的话，他说过他愿意陪着她过细水长流、平平淡淡的生活。
如今，萧寒也和她说，他愿意陪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。
她是想过平淡的生活，可人选都不是他们。
她只有一颗心，给不了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