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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安白咬得更用力了。
他尝到了血腥味，却没有松动，继续说：“师兄平时性格颇为傲气，容易得罪人，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得罪了姜喃啊。”
森姐说：“你说的有点道理。”
沈安白一喜，正要说些什么，却听见森姐语气冷冰冰道：“你知不知道一句话？不怕万一就怕一万。如果姜喃背后真的有资本，你得罪了他，以后该怎么办？”
“靠你那个当环卫工人的妈还是瘫痪在床的父亲？”
森姐说话毫不客气，她是典型的生意人。
这句话直直地砸在了沈安白脸上。
仿佛一个巴掌，扇得他面无血色。
沈安白沉默地站在厨房里，单手扶着灶台，支撑着自己。
他沉默了好半天，才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森姐静默几秒，说：“不要以为你现在有点热度，就觉得自己成功了。这个圈子里，飘了的人我见的太多了，飘了的最后都得跌下去，别忘了你来时的路。”
沈安白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谢谢森姐，我知道了。”
电话挂断后，他目光略显阴鸷，盯着窗户外面漆黑的夜色。
凭什么？
他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。
他比那个姜喃更努力，更认真。
他的名声比姜喃大，粉丝比他多，所以现在，凭什么要让着他？
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理由？！
“环卫工人”，“瘫痪下床”。
这八个字仿佛一根针，狠狠扎在了沈安白脆弱又敏感的心尖上。
他攥紧了手指。
他才不信，那个姜喃背后会有资本。
就算有，估计也是爬床卖笑得来的资本。